中国诗歌发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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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阶段如下:

1、先秦启蒙

诗歌在中国源远流长,绵延数千年。早在西周至春秋时代,我国诗歌就已产生了大批辉煌篇章,其标志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的出现。

战国后期,在南方的楚国产生了一种具有楚文化独特风采的新诗体——楚辞(骚体)。楚辞句式长短参差,以六言、七言为主,多用“兮”字。

《诗经》和楚辞,是后世诗歌发展的两大源头,在文学史上并称“风骚”,共同开创了我国古代诗歌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并驾齐驱、融汇发展的优秀传统,并垂范于后世。

2、汉代兴起

汉代前期,文人诗坛相对寂寥,民间乐府颇为活跃。“乐府”原指国家音乐机构,后代将乐府所收集与编辑的可以配乐演唱的歌辞也称为“乐府”。汉乐府民歌是汉乐府的精华。

在汉乐府的影响下,文人五言诗逐渐发展成熟,其标志是东汉末年出现的《古诗十九首》。

3、魏晋成熟

三国、西晋时期留下的诗歌不多,仅有嵇康等人的诗歌作品。东晋诗歌渐多,产生了大量文辞绚丽的作品,而陶渊明独以其清新的诗风为后世推崇。南朝文风绚烂,诗歌靡丽,大量用典,以齐梁的诗歌为盛。北朝诗歌朴素、有风骨,以《木兰辞》为最好。

这段时期产生了大量的诗歌评论,对诗歌的内容、思想、鉴赏产生了巨大作用。南朝文人提出四声说、八病说,对后来的诗歌创作、鉴赏产生巨大影响。

4、隋唐兴盛

隋唐时期,诗风极盛。唐前期以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陈子昂为最。李白、杜甫为盛唐诗歌最好的作者,李白的《送孟浩然之广陵》等作品,杜甫的《兵车行》等作品为盛唐的天空增加了许多云彩。

中唐诗歌有大历十大才子等人创作,白居易为中国诗歌的又一高峰,代表作《长恨歌》、《琵琶行》。唐朝晚期,杜牧、李商隐的诗歌成就很大,诗歌创作多忧国伤时。

唐朝中期,词定型。唐中晚期产生了不少词作,大量写词的有温庭筠。

5、宋元繁荣

五代好诗较少,北宋诗歌以苏轼为最好,黄庭坚及其“江西诗派”影响很大。南宋前半期,杨万里、范成大、陆游、尤袤诗作极多,成就很大。

五代十国时期,词兴起,冯延已、李煜为极好的词作家。北宋词成就极大,代表人物欧阳修、苏轼、柳永、晏几道、李清照等。

6、明代的“复古”与革新

明代初期,诗歌复兴,代表作家刘基、高启。明朝中期,台阁体、前七子、后七子相继兴起,作品多为歌功颂德、复古、学习古人等。明后期诗歌成就不高。

7、清代的虚假“中兴”

清朝诗歌作品、作者数量巨大,滥作之多,触目惊心,代表人物,乾隆帝。后期有龚自珍等人,诗作不佳。

8、近现代的虚大与危机

近代诗歌初,沿习古制,但产生了黄遵宪等怪胎。词作有王国维等,然作品不佳。

新文化运动之后,新诗兴起,即现代诗。民国现代诗除新月派外,多是自由诗,格调不高、不押韵、内容贫乏、矫揉造作。

新中国建立以后,诗歌创作一度陷于停滞。1978年后,十年内朦胧诗大为盛行,代表人物北岛等。20世纪开始以后,网络诗歌兴起,虽然水平错落,但是佳作频多。

扩展资料:

现代(当代)诗歌的主要流派:“五四”诗歌、新月派、现代派、湖畔派、九叶派、朦胧诗、第三代、中间代、70后,80后等。

1、新国风

新国风即国风精神在新时代的体现。新国风的基本定义是:秉承“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传统精神,站在民众的立场,用凝练的语言、流转的韵律、表达抒发自己对于当代生活的切实感悟,并力求达到晓畅明白却又内蕴深厚的艺术效果。

2、“五四”派

现代诗歌是“五四”运动以来的诗歌,其主体是用白话写作,以打破旧诗词格律为主要标志的新诗。代表初期新诗最高成就的是浪漫主义诗人郭沫若,他的《女神》中大部分作品写于1920年前后,传达着五四狂飙突进的时代精神,开一代诗风。

3、新月派

现代新诗史上一个重要的诗歌流派,该诗派大体上以1927年为界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自1926年春始,以北京的《晨报副刊·诗镌》为阵地,主要成员有闻一多、徐志摩、朱湘、饶孟侃、孙大雨、刘梦苇等。

他们不满于“五四”以后“自由诗人”忽视诗艺的作风,提倡新格律诗,主张“理性节制情感”,反对滥情主义和诗的散文化倾向,从理论到实践上对新诗的格律化进行了认真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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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学·唐诗学的发展期(明代)

发展:《诗经》→ 《楚辞》→汉乐府诗→魏晋南北朝民歌(代表者:建安七子)→唐诗→宋词→元曲→明清诗歌→现代诗、新诗

古典诗歌发展的两大源头皆出现于先秦时期,一是现实主义源头《诗经》;二是浪漫主义源头《楚辞》。《诗经》是我国第一部乐歌总集,由众位采诗官收录、加工、编订,集合了从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五百多年的诗歌共305篇,所以又被称为“诗三百”。

中国诗歌的另一源头是《楚辞》。楚辞是在战国后期,楚国民歌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带有浓厚地方色彩的新诗体。相比中原文化,楚文化更绚丽浪漫。

东晋的代表诗人是陶渊明和谢灵运。他们一个开创了田园诗派,一个则开创了山水诗派。

而近体诗于唐代形成,有严格的格律,分绝句和律诗两种。绝句每首四句,律诗则每首八句,均有五言、七言之分。律诗格律极严,篇有定句,句有定字,韵有定位(押韵位置固定),字有定声(诗中各字的平仄声调固定),联有定对(律诗中间两联必须对仗)。

唐诗是中国古典诗歌的高峰,盛唐诗即是这座高峰的顶点。盛唐时期,诗坛名家辈出,风格多样,流派纷呈。

宋元明清时除了延续一部分前代的律诗和绝句外,更大量出现了词、曲及戏曲唱词,它们都属于近体格律诗。词始于唐,定型于五代,盛于宋。因句式长短不齐而叫做长短句。

元曲包括元杂剧和散曲。散曲又分为小令和套数。元曲四大家为关汉卿、白朴、郑光祖、马致远四人,他们的代表作分别是《窦娥冤》、《梧桐雨》、《倩女离魂》及《汉宫秋》。而到了清代,比较有艺术成就的当推龚自珍和纳兰性德。

清代诗人善于借鉴前代,扬长补短,对于古典诗歌有所发展。虽然由于清代文字狱的影响,冲淡了清诗对社会矛盾的深入观察和揭露,限制了清诗获得更高的成就,但总体上看,清代诗人在技巧上兼学唐宋词的长处,不断追求创新。涌现了黄宗曦、吴伟业等著名诗人。

现代诗形式自由,意涵丰富,意象经营重于修辞运用,完全突破了古诗“温柔敦厚,哀而不怨”的特点,更加强调自由开放和直率陈述与进行“可感与不可感之间”的沟通。

扩展资料:

中国古代诗词最主要的派系

1、山水田园诗派:以描写恬静悠然的自然风光为主,通过对自然景物的歌咏,或流露不愿同流合污的情绪,或表现隐逸避世的消极思想。其代表作家有晋末宋初的陶渊明、谢灵运和唐代的王维、孟浩然等。

2、边塞诗派:以边塞生活、战争为题材。代表作家有唐代高适、岑参,还有王昌龄、王之涣、王翰、崔颢等。

3、豪放派:宋代词坛的一大流派,其作品气势豪放,意境雄浑,词中充满豪情壮志,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力量。代表词人是苏轼、辛弃疾,因此该派也称“苏辛词派”,代表作品为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和辛弃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4、婉约派:宋代词坛上的一大流派,其作品语言清丽、含蓄,词中抒发的感情婉转缠绵,情调或轻松活泼,或深沉幽怨,题材较狭窄,往往多是写个人遭遇、男女恋情,也有写山水,融情于景的。代表词人有柳永、秦观、李清照、姜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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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学·唐诗学的发展期(明代)

唐诗学的研究进入明代,出现了一个大发展、大繁荣的局面。明人有惩于宋元诗的流弊,以追复“盛唐之音”相号召,造成诗歌创作上拟古风气的特盛。这虽然给创作实践带来了不利的影响,却也由此推动人们去努力学习和辨析唐人的诗作,总结历史的经验教训,掀起了唐诗研究的热潮。

明代唐诗学的第一个范本,当推高棅的《唐诗品汇》。此书共九十卷,辑录六百二十家诗五千七百六十九首(又拾遗十卷,九百五十四首),分体编次。众体之中,又分列“正始”、“正宗”、“大家”、“名家”、“羽翼”、“接武”、“正变”、“余响”、“旁流”诸品目,各冠以叙论。按照书中“凡例”的说明,这九个品目的划分关联到“有唐世次”和“文章高下”两个方面。就前者而言,“大略以初唐为正始,盛唐为正宗、大家、名家、羽翼,中唐为接武,晚唐为正变、余响,方外异人为旁流”,也就是在品第之中反映出唐诗的历史分期和源流正变。再就后一方面来说,如同属盛唐诗人,而有正宗、大家、名家、羽翼的区分,同属晚唐作者,也有正变和余响的差别,这又是在同一世次中间显示出品第的高下异同了。据此看来,《唐诗品汇》实在是一部体系严整的著作,其指导思想虽渊源于严羽诗论和杨士弘《唐音》,考辨的方法则要具体精密得多。通过这种“世次”与“品第”相结合的形式,唐诗盛衰因革的过程便不再停留于“五体”、“四唐”之类轮廓式的划分上,而分别呈现为各种诗体的纵向演变和同一时期作家间的横向联系,纵横交错,组成了一幅复杂、生动的线路图,唐诗的流别于是得以豁然贯通。因此,如果说,唐诗学的理论基础是由严羽最初奠定的,中间经过杨士弘《唐音》以选本的形式加以普及和推广,那末,直到高棅手里,才算建成了完备的体系。这部书之所以能对后世发生巨大的作用,所谓“终明之世,馆阁以此书为宗,厥后李梦阳、何景明等摹拟盛唐,名为崛起,其胚胎实兆于此” (《四库全书总目》总集类四 《唐诗品汇》提要),不是没有缘故的。

但要看到,《唐诗品汇》虽奉严羽诗论为圭臬,而趋向上实微有歧异。严羽论诗,以“兴趣”为主,注重诗人自身的“妙悟”;他之所以标举盛唐诗,也正因为“盛唐诸人唯在兴趣”,“一味妙悟而已”。不过严羽也懂得,构成诗歌的因素很多,不只是“兴趣”一端,于是他又要讲体制,讲格力,讲气象,讲音节,讲起结照应等技法,而且为了严格区划不同品类的诗歌,尤其强调学诗要从辨体入手,这就给他的理论体系带来了不可克服的矛盾。高棅论诗,虽然大量征引严羽的话头,他所潜心发挥的,毕竟在别白源流体制的一面。《唐诗品汇》列举众多的名目,也是为了让其中“僻蹊、通庄、高门、邃室历历可指数”,“以为学唐诗者之门径”(高棅《唐诗品汇总叙》)。所以说,高棅的唐诗观较之严羽要来得实一些,也显得窄一些,他着重发展了严羽诗论中辨别家数、剖析毫芒的“形而下”的方面,却相对忽略了其兴象超逸、妙悟自得的“形而上”的一头。明代唐诗学之走上“格调论”的轨道,高棅是处在转折要冲上的。

高棅之后,李东阳进一步促成了唐诗学向格调论的方向转变。高棅仅仅是在品第唐诗的过程中显露出格调论的趋向,李东阳则正式提出了讲求诗歌气格与声调的号召。他说:“诗必有具眼,亦必有具耳。眼主格,耳主声。”又说:“试取所未见诗,即能识其时代格调,十不失一,乃为有得。”(均见《怀麓堂诗话》)这都属于明显的格调论的主张。那末,怎样来识别诗歌的不同格调呢?他认为,尽管各家诗作在平仄声律上彼此相同,但由于用字造句方面的差异,仍会显出轻重、清浊、长短、高下、缓急的不同调门,在各别的时代条件下,“其调之为唐为宋为元者,亦较然明甚”。基于这样的认识,他对唐诗的调式作了细致的分析考辨工作。如说:“诗用实字易,用虚字难。盛唐人善用虚,其开合呼唤,悠扬委曲,皆在于此。用之不善,则柔弱缓散,不复可振,亦当深戒。”又说:“五七言古诗仄韵者,上句末字类用平声,唯杜子美多用仄,如《玉华宫》、《哀江头》诸作,概亦可见。其音调起伏顿挫,独为矫健,似别出一格。回视纯用平字者,便觉萎弱无生气。……若用此太多,过于生硬,则又矫枉之失,不可不戒也。” (同上)他若认李白、杜甫之诗为宫调,刘长卿诗为商调,韩愈之诗为角调;谓律诗可间出古意,古诗不可涉及律调,乐府长短句则须切合自然之声,等等。这些议论都称得上精思入微。论析唐诗到这个地步,方容易为人们切实把握与摹习,但也不免丢失了其宏大的精神。

弘治、正德年间,以“前七子”为代表的拟古思潮大盛,格调论的唐诗学也得到了空前的发扬。“诗必盛唐,非是者弗道”(《明史·李梦阳传》),成为一时的好尚。“前七子”的唐诗观也是由严羽、高棅一线相承的,但他们执著于格调更甚,所见也更为狭隘。严羽的诗论虽指示人们去学习“第一义”的诗歌,却并不绝对排斥中晚唐以下的诗作,而认为“晚唐人诗,亦有一二可入盛唐者”,甚至认为宋诗也有接近唐人的(见《沧浪诗话》中《诗评》、《诗辨》各章)。高棅《唐诗品汇》严格区划了唐诗的流变,但他把中唐诗称作 “接武” (接踵盛唐),又在晚唐诗里列出“正变”(变而不失其正),也体现出并不一概废弃的用意。可是,李梦阳、何景明诸人却倡言“诗自中唐而下,一切吐弃”(见《明史·文苑传序》),进而宣扬五言古诗在唐代已经成为变调,“未尽可法”,“必从汉魏求之”(何景明《海叟集序》)。这就把可以继承的诗歌传统,压缩到了一个很小的范围内,反而不利于唐诗学的多方面开展。当然,他们在诗歌法式上也作了一些探讨工作,如所谓“前疏者后必密,半阔者半必细,一实者必一虚,叠景者意必二”(李梦阳《再与何氏书》),虽不免拘泥看待,但在解析唐诗上不无参考价值。

格调论的唐诗观在“前七子”身上达到了极顶,其影响于诗歌创作摹拟复古的弊病,便日益充分地暴露出来。嘉靖、隆庆年间,“后七子”重扬格调说的余波,自不能不稍有变化。“后七子”中,诚然有李攀龙那样坚持“诗自天宝而下,俱无足观”(《明史·李攀龙传》)的人,但也有一些比较通达的言论。如诗论家谢榛就声言学诗不必墨守固定家数,而要“纵横于古人众迹之中,及乎成家,如蜂采百花为蜜,其味自别”(《四溟诗话》)。必须指出,他所奉为楷模的“古人”,主要指初盛唐间的十四名家,并未越出格调论者的传统藩篱,但提倡博采兼收,变化自得,较之李梦阳诸人规行矩步地追摹李、杜,似稍高出一筹。另一位领袖人物王世贞也提出过 “师匠宜高,捃拾宜博”的口号,并说: “世人《选》体,往往谈西京、建安,便薄陶、谢,此似晓不晓者。毋论彼时诸公,即齐梁纤调,李杜变风,亦自可采;贞元而后,方足覆瓿。”(《艺苑卮言》)虽仍对贞元以后诗作评骘苛刻,而采及齐梁纤调、李杜变风,跟“前七子”高唱《选》诗 (五古)专学汉魏,亦自有别。王世贞晚年甚至认为宋元诗也有可取之处,不能以代废人,以人废篇,关键在于 “善用” (见王世贞《宋诗选序》)。这些地方都显示出格调论唐诗学的转机,为下一阶段的历史性变化埋下了伏笔。

万历以后,随着明代社会生活的新发展,文坛上兴起了以公安、竟陵为代表的反拟古主义的 “性灵论”思潮,格调论的唐诗学体系因而发生动摇。性灵论者论诗强调一个“变”字,主张“代有升降,而法不相沿,各极其变,各穷其趣” (袁宏道《序小修诗》),反对学诗专宗盛唐。公安派的首领袁宏道说:“唐自有诗也,不必《选》体也; 初、盛、中、晚自有诗也,不必初、盛也; 李、杜、王、岑、钱、刘,下迨元、白、卢、郑,各自有诗也,不必李、杜也;赵宋亦然。……然则古何必高,今何必卑哉!”(《与丘长孺尺牍》)他还根据“法因于敝而成于过”的观点,解释了诗歌不得不变的原因,指出:正因为六朝诗作出现了骈俪饾饤的恶习,初唐人才用流丽的诗风来加矫正; 流丽过头成为轻纤,盛唐便矫之以阔大;阔大产生粗莽,中唐于是转向情实;太实而流于俚俗,晚唐诗又走向奇僻;但过于追求奇僻,境界愈来愈狭小,所以宋代欧、苏等人要极力开拓诗国的天地,“于物无所不收,于法无所不言,于情无所不畅,于境无所不取,滔滔莽莽,有若江河”。这并非出于宋人不愿效法唐人,而恰恰在于宋诗承受唐诗而来,才形成了自己的法度(见《雪涛阁集序》)。像这样打通初、盛、中、晚乃至唐宋的分界,来论述诗歌的流变,显然是对传统唐诗学的一大突破。

继公安而起的,有竟陵派。竟陵诗人论诗反对摹拟,崇尚性灵,与公安派相接近。但他们有鉴于公安诸人师心自用,诗作流于粗率浅易,于是又提出“求古人真诗”的目标 (见钟惺《诗归序》)。所谓 “真诗”,据他们说是古人精神之所在,有别于“前后七子”的徒袭体貌。为此,他们对于时人习知的名篇佳什(多为雄浑高华之作),常斥之为肤廓、熟烂,而另以访察诗人的“幽情单绪”相标榜,终致堕入深幽孤峭为尚的魔道。钟惺、谭元春所编《诗归》,即体现了他们一派的论诗宗旨,《四库全书总目》批评它“大旨以纤诡幽渺为宗,点逗一二新隽字句,矜为元妙”(总集类存目三《诗归》提要),是切中病痛的。我们看此书所选唐诗部分,李、杜而外,以王维、孟浩然、储光羲、刘长卿等入录为多,于中晚唐人间,则致赏于孟郊、贾岛一路,由此可见祈尚。所以,尽管竟陵与公安同是从性灵说出发,而归趋并不一样。公安派的诗论成为清代宗宋派唐诗学的先导,竟陵派的唐诗观却构成了由 “前后七子”向王士禛的过渡。

在性灵论思潮的强力冲击之下,格调说营垒内部也出现了自我修正的动向。晚明诗论中祖述“前后七子”的各家,大多循着王世贞开辟的路子愈走愈远。列名于“末五子”的屠隆就曾说过:“诗之变随世递进,……善论诗者,政不必区区以古绳今,各求其至可也。论汉魏者,当就汉魏求其至处,不必责其不如《三百篇》;论六朝者,当就六朝求其至处,不必责其不如汉魏;论唐人者,当就唐人求其至处,不必责其不如六朝。……宋诗河汉,不入品裁,非谓其不如唐,谓其不至也。”(《论诗文》)虽仍持尊唐贬宋的立场,而提出“各求其至”,不必“以古绳今”,与格调论的一贯思想是有距离的。至于宋诗何以“不至”,屠隆在 《论诗文》 中指出,“宋人多好以诗议论”,“又好用故实组织成诗”,背离了唐以前诗歌“主吟咏,抒性情”的传统。尽管不是什么新鲜的见解,而较之“前后七子”专从气格高古上去分唐界宋,也是有差异的。

同时名入“末五子”的胡应麟撰有《诗薮》,以“诗体代变”、“诗格代降”的观念来综苞古今诗歌的流变,所论更为系统全面。他的着眼点虽仍在鼓吹盛唐诗,而由于看到诗歌不得不变的现实,对中唐以下每多恕词。如说:“元和而后,诗道浸晚,而人才故自横绝一时。若昌黎之鸿伟,柳州之精工,梦得之雄奇,乐天之浩博,皆大家材具也,今人概以中、晚束之高阁。若根脚坚牢,眼目精利,泛取读之,亦足充扩襟灵,赞助笔力。”又说:“东野之古,浪仙之律,长吉乐府,玉川歌行,其才具工力,故皆过人。”还说:“俊爽若牧之,藻绮若庭筠,精深若义山,整密若丁卯,皆晚唐铮铮者。……今人于唐专论格不论才,于近则专论才不论格,皆中无定见,而任耳之过也。”即使对于宋人,他也认为“其人才往往有瑰玮绝特者错杂其中”,“博观而审取之,合者足以法,而悖者足以惩”。这里不仅肯定了一大批中晚唐以下的诗人,尤可注意的是,他把“才”与“格”并列为诗歌创作的两个方面,要求评论家在重视格调的前提下不废才情。这正是他能够吸纳一部分中晚唐以至宋诗的重要原因,而亦因此在格调论的封闭体系中打开了一个缺口。

朝着这个方向再跨进一步的,便是许学夷的《诗源辩体》。此书的主旨也是辨析诗歌的源流正变,但在不少地方突破了旧有的伸正绌变的格局。比如“前后七子”主张五古当以汉魏为正宗,李攀龙甚至公开宣扬“唐无五言古诗”(见其《唐诗选序》),而此书却认为“唐人五言古自有唐体”,它以敷陈充畅为特色,不能拿汉魏古诗委婉含蓄的作风来衡量。又比如论及元和以后诗歌的变体,书中强调指出这正是“元和诸公所长”,并加比较分析说:“韩、白五言长篇虽成大变,而纵恣自如,各极其至;张、王乐府七言虽在正变之间,而实未尽佳。”这跟高棅等人竭力要将元和诗变纳入“正变”的范畴,态度迥乎不同。更有甚者,对于时人鄙弃的宋诗,它也为之稍加辩护道:“宋主变不主正,古诗、歌行、滑稽、议论是其所长,其变幻无穷、凌跨一代正在于此。或欲以论唐诗者论宋,正犹求《中庸》之言于释老,未可与语释老也。”可以看出,许学夷既要维护汉魏盛唐的正宗地位,而又不得不承认诗歌变异的历史合理性,补苴罅漏,煞费苦心。格调论的唐诗学踏上这一步,已经到了其生命的极限,它在理论上走向解体,是不可避免的了。

以上着重叙述了诗歌理论的演变,其实明代唐诗学的成就是多方面的。明人继宋之后,对唐人别集作了大规模的辑补整理工作,并开始有意识地将一些作家的集子合编刊行,以利于保存和流传。像弘治、正德年间印行的铜活字本《唐人诗集》五十种,嘉靖年间朱警辑刊的《唐百家诗》,都是这时期的重要成果。如果说,嘉靖以前人们多热衷于出版大历前的诗人集子,那末,万历以后则开始重视辑录中晚唐人的诗作。毛晋汲古阁编校的一系列唐人合集,就显示了这方面的业绩。明代的“选学”也相当发达,选本存传至今的迨近百种。其中有大型的诗歌汇编,如吴琯《唐诗纪》一百七十卷,张之象《唐诗类苑》二百卷,吴勉学《四唐汇诗》一百九十卷,曹学佺《石仓唐诗选》一百十卷;有宣扬一家论旨的撰著,如高棅《唐诗品汇》和《唐诗正声》反映早期格调论者对唐诗源流正变的看法,李攀龙 《唐诗选》 (系从其《古今诗删》割取而成)代表前后七子“诗必盛唐”的观念,钟惺、谭元春的《诗归》体现竟陵诗派清幽诡仄的情味,陆时雍《诗镜》则又接近公安诗人贵“自然真趣”的主张;还有一些注重解析、指导鉴赏的读物,唐汝询《唐诗解》、周珽《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叶羲昂《唐诗直解》、徐用吾《唐诗分类评释绳尺》等,也都流行一时,可谓琳琅满目。明人选本的又一特色是结合评点。评点唐诗本不始于明代,宋末刘辰翁《七家诗评》、元初方回《瀛奎律髓》是其滥觞。而明代由于八股推行,辞章之学特盛,评点便蔚然成风。一时名流如李梦阳、杨慎、李贽、钟惺等,都有唐诗评点传世(也有假托名义,实出他人之手的),集论、汇评之作也广为流布,对于普及唐诗的阅读和欣赏起了积极的作用。末了,还要特别提到明末胡震亨所编《唐音统签》。此书共一千零三十三卷,按时代先后辑录唐五代人诗,作家名下各附小传、集评,称得上唐人诗作的一次总汇。其中《癸签》部分专录有关唐诗的研究资料,分“体凡”、“法微”、“评汇”、“乐通”、“诂笺”、“谈丛”、“集录”七个章节,从各方面汇集前人的研究成果,加以整理编排,为古典唐诗学作出了初步的归纳工作。《唐音统签》的出现,预示着唐诗研究在明代全面开花的基础上,将要转入深入探讨和系统总结,这便是清人所要肩负的历史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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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槐 2025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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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平槐
    平槐 2025年11月19日

    本文概览:网上有关“中国诗歌发展史”话题很是火热,小编也是针对中国诗歌发展史寻找了一些与之相关的一些信息进行分析,如果能碰巧解决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希望能够帮助到您。发展阶段如下:1、先秦...

  • 平槐
    用户111906 2025年11月19日

    文章不错《中国诗歌发展史》内容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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